唯阿之间🏮

“爱在岁月里成双”/微博/唯小爷

《周九良你没买箭么?》🏹 🏹️(91)

🤜*胡说八道*🤛

🙂*烧饼:从今往后,我要咱们的回忆,都是最好的

🙃*周九良:我现在就剩未来了*🙃

🤬*李鹤东:孟鹤堂你是傻子么?*🤬

😎*张九龄:我爱秘密*😎

😢*张九泰:尚九熙,我想你*😢


“每个人都有很多面,可是总有一面,只有在爱的人面前,才能被看到。”



感谢👶 @捕梦鼠  @子非鱼✧ 的打赏💰 ヾ(*❦ω❦)ノ


(1)

白鹤轩走出了西什库教堂,把手里的玫瑰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。有些事,不由命。




他第一次见到曹鹤阳就是在西什库教堂。回国玩的他百无聊赖陪着朋友去做礼拜,推荐说有个学生助理牧师很厉害。




和想象的不一样,曹鹤阳很清秀,瘦白的脸,唱诗也很好听。看着柔柔弱弱又有些青涩。可眼眸里的净比阿尔卑斯山的雪化了还要纯粹。




然而吸引他的不是这些,而是突然面对持刀者的忏悔,他可以神态自若,丝毫不受影响。




他没有谄媚也没有求饶。几滴鲜血像染了禁忌的玫瑰,烧红了他的眼。那内心爆发,是何等的勇气。




在被解救下来的那一刻,他看到大家信服的不只是耶和华,还有曹鹤阳。




就在那一刻,他记住了这个男人。然后,有无数次的机会,他们擦肩而过。命运眷顾,让他发现了曹鹤阳和老郎之间的同事关系,也就可以刺探曹鹤阳的生活。




以为有机可乘,却原来是空梦一场。又或者,不是。毕竟,烧饼的婚约还没有解除。




曹鹤阳和烧饼从教堂出来路过了旁边一家老式的俄餐厅,因为年代久远,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在。年轻人随着大众点评,更多的涌向了新区。




烧饼问他,“你还记得这家么?”两人站在橱窗外往里张望。厨师还是那个厨师,屋子里冷冷清清。奥地利水晶吊灯和红白格餐布这么多年相守相伴。




曹鹤阳有些恍惚。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来吃饭的地方。那个时候的北京还没有很多五星级,六星级酒店。




这家俄餐厅在城中很出名,不能预约,需要排队。两个人在天寒地冻的北京冬季里等了很久,烧饼叨叨了半天孟鹤堂,曹鹤阳一句话没说。




最后去吃的时候,拥拥挤挤的看着那小碗的红菜汤,两个人笑称,不过如此,还不如回哈尔滨吃饭好吃。




怎么会不记得。




“你想吃?现在应该不会好吃了。”曹鹤阳说。




烧饼一笑,推着他往前走,西什库这边几里地都没法停车。他叫了辆专车。




曹鹤阳问,去哪儿?




“ROSEWOOD”烧饼说,“现在吃的起好的了,可一来每次出去应酬也没有心情吃饭。二来在北京时间也不多,那些老年人就知道吃中餐,喝茶。我就想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好好吃顿西餐,哪怕一顿”




说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看着曹鹤阳,竟有了一丝委委屈屈的意思。他知道曹鹤阳吃软不吃硬。他也知道曹鹤阳爱吃西餐,爱那个环境。




也确实如此。曹鹤阳心里在刺外的玫瑰花慢慢一点点的伸直了腰。




在车上的后座,烧饼悄悄去拉曹鹤阳的手,能感受到一下迟疑但没有被拒绝,茧子干干的磨着柔软的皮肤,却不愿意再分开。




只是拉着手,却仿佛有了力量,是一种安定心神的力量。




所谓仪式感,形式上的东西,因为爱的人而有意义。




这一餐,不是补给他或者曹鹤阳的,是补给他们两个人的,是从今以后两个人的记忆,都要是最好的。




(2)




周九良没有再回剧组。事实上,他很忙,郭德纲把他的生活安排的很满。




郭德纲的住处离周九良的新住处很近,因而得以有功夫经常去看他。




周九良觉得师父仿佛住在他心里一样,总是在合适的空档,合适的时间,准时的出现。




郭德纲觉得周九良也很乖,好像忽然沉淀下来,呈现了前所未有的乖,在监视器里看了几天,每天按时起床,按时睡觉,除了插画,三弦,就是自己研究研究菜谱。




霍霍完厨房后,再用半天把厨房收拾好。日复一日的重复,渐渐的,也就失去了看的兴趣。




他的生日快到了,这一天,郭德纲特意上门接周九良去试订衣服。




那是一家私人订制。老板是归国的老上海师父,相继在英国和香港呆了很多年,于量体裁衣方面既有经验,又有品味。




老港人延续了英国上流社会的一些旧习,他们无法总是往来在SAVIL ROW做那些定制,但也希冀体面。




周九良与郭德纲走进这家店的时候,想起当年悄悄跟随孟鹤堂和烧饼曹鹤阳去定制结婚西服的店,站在窗外看着,很小的铺子,孟鹤堂和烧饼的衣服现在想来都没有那么讲究,却很好看。




那时候自己还是胖胖的。想过有一天如果也能穿进去是什么样。现在得偿所愿。恰好的身材掩于西裤的褶线笔挺中。




郭德纲在旁边看着镜子里的周九良,早已脱了儿时的样子。他忽然有些感怀,终于看到周九良长大成人了。




很难说这是一种成就感还是了了一种夙愿。




周九良感受不到郭德纲的心情。他站在镜子前,自嘲似的歪嘴一笑,锦衣华服,物是人非。




“九良,相信我你会有更好的未来。”郭德纲语气很激动。“回头我带你拜师去。”自己的尊师,也要有传人。




可不就只剩下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未来了么。周九良想着,在旁边抠着手指头,听郭德纲和老师傅说着细节。




“是不是什么都能做?能不能再帮忙做一个人的,他比较壮,高一些,三角肩宽一些。”郭德纲比划了一下,“我想给他做传统的三件套,英式的,威尔士半定制。”




“人能来么?”




“够呛,必须来么?”




“最好是,其他都好说,一个肩线一个裤脚翻线,最好本人到场。”




“那是拿之前的衣服也不行么?”




“恐怕不行。”




郭德纲揉了揉鼻子。周九良瞥了一眼师父,直觉告诉他,师父说的这个不能来的人,应该就是烧饼。




他装作不知,又低了头。




“九良,走吧。”




“好的。”




“师父,就我一人在这家做衣服么?”




“怎么了?你是寿星”




“哦,其实不拿衣服,也有办法知道尺寸的。”




“哦?”




“问问他搭档。”




“九良真聪明。”




(3)




张九龄正在家的镜子前挤脸上这两天冒的痘,冷不防母亲出现在镜子里。




“青春期很正常。”母亲穿着黑色真丝睡裙,脚上踢踏个半脚面的羊皮埃及尖角绣花拖鞋,一晃一晃的看着他。




“我早过了。”张九龄翻了个白眼。




“是啊,我都快忘记你是哪一年的了。”母亲看着他,从后腰亲密的搂过儿子,“真像,长得真像”




张九龄挣脱开来,脸瞬间耷拉下来,“胡说什么”




“不愿意长得像我么?”母亲也不急。“九龄,如果有一天我说要和你爸离婚,你怎么想。”




张九龄从镜子里看着母亲,“你开心就行。”




母亲依旧很美,笑起来很甜辣,在家的时候散开了发髻,大波浪红唇,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人。




“只要,”张九龄回头,冷了脸,“别给我找新爸爸。”




张九龄看见母亲手指抖了一下,相比他母亲对他,他更了解他母亲。




忽然之间,他的心轻松了很多。他爱秘密。秘密是等价交换的条件和先提。是最好的自保和退路。这么多年的侵染,他深谙此道。




“我回剧组了。”张家大少爷扬长而去。




张母看着他,心情有些复杂。在那一刻,她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。




王九龙最近的局是一天接一天。人是越来越瘦,场面上是越来越吃得开了。




他见谁都笑笑着,眼里含着一汪春水,白嫩的肌肤得益于平日私下里的保养。永远踩着露脚跟的鞋,只因解脱酒桌上过于正式的束缚。




他看了眼最近的排表,问郭德纲,“怎么这么多和四哥的群口还有换搭张九南?”




“怎么了?我看曹鹤阳挺好。”




“那师哥?”




郭德纲笑而不语,一反常态,拍了拍他。




王九龙狐疑,见没有下文。也不再多问。自家人,不该被怀疑。




说起师哥张九龄,似乎这阵子都没怎么看见他。对于张九龄的情感,王九龙很难形容。




在过去的日子里,如过山车一样旋转起伏,至今冲出了轨道,心知一切真相即真,倒不心急了。也是这些日子的沉淀。




他看见张九龄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上,怡然自得。师哥身上这种与年纪绝对不符的老成气质及可爱羞涩的瞬间转换,让人着迷,总想一探究竟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张九龄。




现在再回想起来在传习社时候认真决绝的他,才又恍然大悟,原来没有那么多面,他看到的可爱的,羞涩的张九龄,不对他,只对孟鹤堂。




人可以有很多面,很多未知面。你看不到的,也是他。




或比如尚九熙。




何九华发现尚九熙有些变了。简单来说,就是变柔软了。他依旧少言寡语。但不像以前那样硬邦邦或刻意躲着他了。




尤其,对他。




以前,他逗尚九熙说点儿什么,这个人就会呈现肉眼可见的紧张。无论是躲避的视线,伪装的笑容,还是手上的动作,让他其实心里自满又自得。




可现在,尚九熙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,也笑,也搭茬儿,却仿佛少了那一丝的悸动。




尚九熙和张九泰的交流也是一样的自然,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,就是有那么微微的一点,见面时候,瞳孔放大。




关于这一点,老秦不信,开玩笑的说,“你量过啊。”




何九华烦躁的说,“你不懂。”




老秦不懂,张九泰懂。他觉得自己的知足常乐flag快倒了。他的希望从每天晚上能看到变成希望天天随时都能看到。




这个愿望像他的第二个心脏跳动在他的胸膛里,敲着荒鼓,赋予了他第二次的听力和视觉,好像即便不看着尚九熙,也能在人群中听到他的声音,看见他的侧影。




在给尚九熙端酒的时候,聊画的时候,那个不常对他人绽放的温柔的笑容,令他会滋生贪婪的想法,想独自占有,完全移不开眼神。




他站在奶奶床前的时间越来越久,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该有的遐想不要瞎想。一个生病的老太婆,一个一无所有的无名相声演员,谁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好。




尚九熙对于张九泰或者何九华的心思完全都感受不到。他只是觉得生活越来越好了,他很开心。




他见到何九华不再难堪,他很开心。他见到张九泰有聊不完的话题,他也很开心。他来不及想两者之间的关系,因为仅这一点,就比之前数年,进步了许多。




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张九泰有一天,那个如常的晚上,尚九熙应该却没有见到张九泰开始。




他带着画夹等了一晚都没看到张九泰,忍不住去吧台问领班,“九泰今儿不来了吗?”




“他请假了。好像家里人病的很厉害。”




“哦”尚九熙给张九泰发了短信,没人回。他在酒吧坐了不一会儿,就觉得索然无味了。




回到自己的房间,正在给张九泰编辑短信,电话打过来了。尚九熙连忙接起来了。




“喂,九泰,你怎么样?”




对面没有声音。




“家里还好吧?




“.............”




尚九熙看了眼存的名字,确认是张九泰,他放缓了语气,“九泰,要是需要帮忙说话。但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。”




张九泰在话筒那边慢慢张了口,“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



(4)




李鹤东那天和栾云平的棋局未分胜负,栾云平在灯下一直看着他微笑,那表情,需要有一定的定力才能阻挡。自然,两人都没尽力,也都留了一手。




孟鹤堂那天晚上到最后也没醒来,也没吃上锅包肉。栾云平也没再提锅包肉的事情。




等第二天醒了,更是全然不知。他在想,难道记起一些事情就要用忘记一些事情做代价么。




现在因着栾云平天天都在,除了演出和公事,他们几乎成了三人行,倒也不违和。




李鹤东发现孟鹤堂自打这次回来就变了。本来不是件好事,但是好像对自己来说又是件好事。




孟鹤堂和他亲近了很多。比如现在在于谦带他们去的裁缝店里,孟鹤堂就新鲜的翻来翻去。




“这是什么面料啊”他听见孟鹤堂在问,自己则目不斜视,让干嘛就干嘛,反正他也不懂。




“比我结婚那会儿讲究。”孟鹤堂说的认真,倒并没有任何伤感,已经过去了的事情,就不值当再放什么情感和情绪了。




他凑过去看李鹤东量体裁衣,李鹤东不由身体有些绷直,他头一次觉得,自己好像应该减肥了。其实一点儿都不胖。




偏孟鹤堂好奇的凑上前,随着裁缝去摸那料子,领子,肩线。他和李鹤东的身高差的不多,这下离得近了,来来回回的,毛茸茸的头发就带着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


李鹤东甚至不用低头就能看见那张脸,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,心中生了绮思。好像再近一些就能亲到,再近一些。




若是现在店里没有人的话,就可以一把拉入怀里,假装沉着脸吓唬问,“看够了摸够了没有。”




想象孟鹤堂摇头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说,“永远不够。”忍不住想乐。




再看眼店里的人,真是讨厌的多啊。应该都给突突了,哦打错了大爷得留下。看了一眼去试衣间里的于谦,嘴角忍不住又耷拉下来了。




“东子,你还好吧”孟鹤堂问他。




李鹤东收敛了表情。




“你是不是想金爷了,我会帮他好好看看你的”孟鹤堂小心翼翼的说。现在李鹤东不是外人,他可以说的直接。




李鹤东的幻想瞬间碎成了粉末飘散在空气里。定了神,突然联想起之前孟鹤堂怪异的行为,他终于问,“孟鹤堂,你给我把话说清楚,什么意思,什么叫想金爷了。什么叫帮。”




孟鹤堂看他十分严肃,脸色甚至有些吓人,问,“你不是和,谢,金,在,一,起...”声音越来越小了。




难道不是谢金,还是分手了?不能提?那就是谢大个出轨了?那个坏大个儿,孟鹤堂的脑瓜里瞬间闪现出了几种排列组合。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的脸这么臭。




“你那天和我下棋的时候说的,我以为你想起来了。”李鹤东说的咬牙切齿。




“是想起来了啊,我想起马场的你了啊,永远不会忘记。可我不会要求你一直陪着我的,你会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,我好了,你又不是我的保姆,我长大了,不需要人照顾了。”孟鹤堂说的真挚。




说过的永远不是永远的意思么?所以只是抱歉忘记了,这几年对他的态度躲闪么?




李鹤东眯了眼,胸口仿佛有股熊熊燃烧的烈火。想起来也是一样的,这tm就算将来全都想起来也是一样的!




李鹤东瞬间又觉得有些颓然,自下棋那天死灰复燃的心思又被浇灭了。长长的睫毛眨了眨,扯了脖子上的领结脱了外衣啪的一声直接zhuai到桌上。




是武士,就永远装不了绅士,甚至连骑士都装不来。




李鹤东向前一步,孟鹤堂向后退了半步,觉得喉头有些发紧,总有种下一秒李鹤东就要掐住他的脖子感觉。




他想说“你想干嘛”动作一时大了,带着桌子上的剪刀随着桌布往下掉,眼见要砸到孟鹤堂脚上,孟鹤堂还直不愣登的看着自己,李鹤东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,倒真有骑士的意思了。




李鹤东拉着孟鹤堂的手腕入了怀,那手腕和人都是纤细柔软的,一个本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词,容易引人遐想。




他能感受到他的体温,和舞台上谢金的碰触不一样。不想躲。




“给我听清楚了,我不喜欢谢金,我们就是同事。”




孟鹤堂忙点头,心脏砰砰直跳,心说,不喜欢就不喜欢呗。谁也没逼你。搞得自己好像包办家长似的。




“好好好,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。”离得如此之近,孟鹤堂只能拍拍他的胸膛安慰他。队长的脑回路果然奇特,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却没有暧昧的效果。




李鹤东无奈了。一般的剧情不应该是对方问“那你喜欢谁么?”然后自己才好有的接。这他娘的叫什么玩意儿。简直要被气死了。




于谦早前从试衣间里出来,眼睛一亮,悄悄的站在一边看戏,开心的听了会,心中又叹了口气。




他好想发弹幕说,“我太南了,救救孩子吧。孟鹤堂的终身大事啊,这是打包都送不出去了。李鹤东你TM还说个屁啊,不是挺能个的么,给老子上啊,就当我们都不存在。




直接说我TM就喜欢你不就完了!你也墨迹栾云平也墨迹,TM的没一个省心的。一代不如一代靠!XXX”




省略脏字,估计也会炸屏了。于谦觉得社里很应该开个骚话(错了,情话)培训班。




而这会儿,被于谦念叨的栾云平停了车,正急匆匆大步往店里进,一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。




“咱们谈谈吧。”张九龄说。


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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